鄉(xiāng)愁
□李兆軍
鄉(xiāng)愁是一壇陳年老酒貯藏的時間愈久
味愈醇厚
雄雞啼醒裊裊炊煙
牛哞回響在阡陌田間
小村從沉沉睡夢中
睜開惺忪的雙眼
比漆黑的碳素墨水還黑的夜色
僅能看得見小村的輪廓
警覺的狗吠
把沉睡的長夜劃破
炊煙搖搖晃晃
不想遠走高飛
一場不大不小的陣雨
使鄉(xiāng)愁流出了黑黑的淚水
房前屋后的那些石碾石磨
再也不吱吱呀呀地唱歌
一群麻雀飛落在它們身上
倒也不顯得寂寞
那是一只只螢火蟲嗎
在小村的老柳樹下一閃一滅
坐在馬扎上納涼的爺爺
嘴里噙著旱煙袋鍋
呢喃的紫燕穿梭于柳林
又返回熟諳的小村
從南方千里迢迢飛來
一點兒也認不錯家門
鄉(xiāng)愁是一粒飽滿的種子
播進心田肥沃的泥土
在異鄉(xiāng)他地生根發(fā)芽
相思的果實墜彎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