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柿子紅了
□張方修
每當我看到火紅的柿子掛滿枝頭時,,就會想起一個電影的名字——《大紅燈籠高高掛》,就會情不自禁想起我曾經(jīng)種過的那棵柿子樹,。我自小在農(nóng)村長大,,多少知道幾句農(nóng)諺。比如說“桃三年,,杏四年,,棗子當年就進錢�,!闭f的是桃子栽下三年,,杏子四年結(jié)果,棗子當年就掛果了。還有“七月棗,、八月梨,、九月柿子正當時”則是說的棗子、梨子,、柿子成熟的時間,。這些都是農(nóng)民種植經(jīng)驗的總結(jié)。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搬了新家,,小院比較寬敞,還有一個15平方米的花園,,我在思考著花園里栽點什么,?妻子提個建議:“栽棵柿子吧?事事(柿柿)如意,,吉利,。”
那年春天,,我去鄉(xiāng)下出差,,正巧逢集,于是我買了棵柿子苗回家,。柿子潑皮,,好養(yǎng)活,生蟲極少,,管理簡單,,基本不用修剪。栽在花園里,,澆幾天水,,枝頭就葫出嫩綠的芽苞,緊接著就放出葉子來,。我每天都要看它一會,,觀察它的細小變化。
俗話說,,有苗不愁長,,兩年過去了,小柿樹已經(jīng)長的有點模樣,,碧綠的葉子肥厚可人,水靈靈的,,在春風的吹拂下生機勃勃,。突然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枝頭的嫩芽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繼爾綻出白色的花朵,。
我心里一陣欣喜,,柿子開花了。
第一年試花,,稀疏的枝頭上只長了4個小柿子,,碧綠可人,青里透亮,,像個寶石,。可是到了夏天,,一場大雨過后,,掉下一個。隔了沒多久,,又一個小柿子掉了下來,,這樣枝頭上就剩兩個了。本來小柿樹就不高,,枝條也就三,、四根,兩個青柿子很奪人的眼球,。
等到深秋,,柿葉由青轉(zhuǎn)黃,接著一片片落下,,小柿樹的周邊一層金黃色的葉子,,枝頭上的兩個柿子紅紅的,在微風中晃動,。
小時候就聽老人說過,,柿子紅了,不等于熟了,,更不是說可以吃了,,還要經(jīng)過處理,才能成為美味,,否則很澀不能入口,。我們這里通常是把柿子放在蘋果一起,過幾天柿子軟了,,就可以吃了,。五、六天過去了,,我拿起柿子,,輕輕一捏,,感覺軟軟的,小心掰開,,里面金黃,,散發(fā)出香香甜甜的味道,還扯著金絲,,放進嘴里,,粘稠可口。吃了第一口,,這棵柿子就給我留下了甜蜜而美好的印象,。
一晃又幾年過去了,小柿樹長成了大柿樹,,每到春天,,整個枝頭長滿碧綠的葉子,就像一幅水粉畫,。開花時節(jié),,枝椏間布滿潔白的小花,就像落了一樹白蝴蝶,。到了夏天,,一個個小柿子碧青如玉,搖曳在枝頭,,令人喜歡不已,。
深秋,是柿子最美麗的季節(jié),,柿子樹葉落光了,,剩下一樹火紅的柿子,像一個個小燈籠掛滿枝頭,。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忙著采摘,或用蘋果焐,,或用白酒擦,,等到可以吃了,就給左鄰右舍送去,,讓他們分享豐收的喜悅,。
二十多年過去了,小柿樹沒有辜負我的希望,,柿子越結(jié)越多,,每年夏天,果子會把樹枝壓彎,,為了防止枝條折斷,,我找來樹棍,,把它支撐起來,,每當看到這個情景,,我都會感慨不已。
收獲柿子時,,我也會有意識的在樹稍頂端留下幾個,,給經(jīng)常前來光顧的山喜鵲分享。
柿子雖然味道甜美,,還有清熱生津,,潤肺止咳的功能,但不宜多食,。柿子含有鞣酸,,會形成胃石,造成腹部不適,,產(chǎn)生惡心,、嘔吐、反酸,、燒心等癥狀,,所以患有消化道疾病或者老年人群不宜多吃。
由于這棵柿樹的存在,,我還留心收集一些有關(guān)柿子的歇后語,,覺得很有意思。比如:七月的柿子——難啃,、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紅,、九月的柿子——紅透了、八哥啄柿子——盡找軟的欺等等,,在生活中使用也很有情趣,。
可惜的是,我家這棵柿子樹,,正值壯年時期,,就消失在城市建設的浪潮之中,但它那紅彤彤的,,可以讓秋天變得更加豐富多彩的美麗形象,,永遠留在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