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憶悠長是童年
□管淑平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片純粹的天地,,那片天地正是童年的童趣所在。一些密密麻麻的記憶,,大大小小地填滿了其中,,時光不老,澄澈美好,。我心中的那片圣地,,就是我的老家。在我上中學(xué)以前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里度過的,。
我的老家在一個四面環(huán)山的小村莊,。村里沒有寬闊的公路,只有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在山的身腰,、水的跟前,七扭八拐地繞過,。有小路在,,便知曉,這里有人棲居,。
我家的位置雖然偏僻,,但是生活在這里的孩子們卻生活得無憂無慮。走過桃林,,又是高高低低的農(nóng)田,,農(nóng)田盡頭有一條小河溝。有水的時候,,我和鄰家的堂哥堂姐曾去溝里搬過螃蟹,。溝里的螃蟹個頭很小,像是一個個瘦骨勤懇的農(nóng)村人,,不過,,力氣卻很大,而且兩只鉗子也十分兇悍,,我在河里找尋它們時就曾多次被夾過,當(dāng)時覺得很疼,,放聲大哭,,不過現(xiàn)在感覺螃蟹夾過的痛感也并沒有身處于社會的圍欄所受的無形壓力疼痛。
在這里,,可以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是一個真正的與腳下的泥土、與親切的莊稼打交道的農(nóng)村人,。與草木為友,,與動物為朋,這也是我童年的縮影,,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沒有朋友,,相反,小時候的我曾是“拉幫結(jié)派”的主兒,,村子里的一眾小伙伴幾乎都得聽我的“調(diào)遣”,,今天去劉嬸兒的農(nóng)田掰玉米,明個兒去向叔的莊稼地挖洋芋,,后天去畢祖祖的后院摘李子……這些調(diào)皮搗蛋的事兒我們都干過,,那時的我們可謂是一個個不折不扣的“野”孩子,。
但是,我總覺得,,動植物和人一樣,,有生命,有靈性,,有感情,。
在老家的院壩里,種滿了一排排我鐘愛的東西:柳樹,、水仙,、蘭草、金銀花,、棕樹,、枇杷、烏萢,、金絲海棠……我那時一直很喜歡金絲海棠這種植物,,開花時,花瓣張開,,一縷縷的花絲就伸展出來,,一片金光燦爛,煞是好看,,而我那時并不知道它的真正名字,,就在心里給它取了一個“金絲絲”的名字�,;ǘ涞臍馕兑泊_實很香,,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把你的鼻子吸引住,。
那時,,我也喜歡小動物。不論是勇猛的大白鵝,,還是憨態(tài)可掬的小雞,,不論是整天呼呼大睡的小豬,還是時時咩咩不停的小羊,,還是只管勤懇地咀嚼野草的老牛,,不論是整天在身后不停搖尾巴的小狗,不論是小魚小蝦,,還是威風(fēng)十足的蟹將軍,,我都親自喂養(yǎng)過。我也養(yǎng)過一些小昆蟲,,諸如蜻蜓,、蟋蟀,、蝴蝶、竹象蟲,、天牛,、蝸牛、螻蛄等,,無一不是我喜歡的小玩意兒,,不過,這些昆蟲很脆弱,,沒養(yǎng)幾天就不幸地沒了氣息,。
我最喜歡的還是貓咪。我曾養(yǎng)過一只黑色的母貓,,乍一看,,像是煤老板煤場里的煤球。在我三,、四歲時,,是被奶奶從很遠(yuǎn)的親戚那買來的,花了很多錢,。它的壽命卻很長,,與我們相伴了十多年。它總會給我一些意外的驚喜——不論是調(diào)皮的模樣,,還是睡覺的呼嚕聲,,就連捉到的一些老鼠、小蟲子,、青蛙等,,都會第一時間叼到我的面前來“炫耀”它的本領(lǐng)。小黑貓平時不怎么待在家,,以至于悄悄地在閣樓生下七八只小幼崽,我們都不知道,。貓崽的顏色也是參差不齊,,大都不幸,沒能挺過數(shù)月就夭折了,,不過,,它生過的一只灰棕色的貍花貓,卻實實在在地活了有五年多,。和它一樣,,也是母貓,性子野,,也生下過幾只小幼貓,,都未能存活長久,;小貍花,也不易居家,,后來誤食農(nóng)人放置田野驅(qū)趕老鼠的藥物,,不幸故去。我至今還記得,,它最后一次喵喵叫著,,聲音中滿是溫柔,仿佛在像我求助,。我們的確也四處尋過獸醫(yī)大夫,,可都無能為力,我們看著也同樣心疼,。小黑貓,,是在我上中學(xué)時,領(lǐng)去外婆家的,,在我念高中時,,也故去了,聽外婆講,,是終老故去的,。
老家所在的每一個地方,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我的印跡,。我無法用文字,,將它們?nèi)紝懕M,因為,,記憶和經(jīng)歷實在太多,,仿佛每一株花草,每一個動物,,都是我們的親人,,都和我們一樣,充滿感情,。